“所以，你不许在心里鄙视我。”
“如果未来我们安全落地，或者我没找到出路，这个世界真的有终焉之日，”段其安定定地看着路誉，眼神却很温柔，倾注一汪湖水，“在我们死前，你想尝试谈个恋爱吗？”
“和我。”
路誉听完内心没太大波动，只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顺理成章。
段其安潜移默化深入他的生活，他只当段其安对他无底线的包容与付出是寻常，太顺其自然，以至于他都忘了问为什么。
“没反应是什么反应，出bug了么。”段其安伸手在沉思的路誉眼前挥了挥。
路誉眼睫振翅，醒了，他慢吞吞窝回自己的懒人沙发，“谈恋爱？和现在、哦是过去，有什么区别吗？”
段其安讶异看着他，伸手一把拉住他没让他躺回去，他半蹲在路誉面前，“很开心你对我们关系的认可，但是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如果我想触碰你便不用伪装，如果我想亲你也不用忍耐，就像这样……”
他松开握住他的手，转而上移搭在路誉的后颈，勾着他垂首，薄荷与柑橘的清香一瞬间融合，路誉沉着又温热的吐息扑在他鼻间，明明没什么温度，却一直烫到他指尖。
两人呼吸渐渐融合，他倏忽抬眼撞进路誉微垂着的平静的眉眼。
神明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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