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潘颖秀的四肢颤抖。他不记得他有这样对潘颖杰说过话。或者对任何人这样说过话。「爸爸跑掉的时候,成成才几岁??你不一样。你那时候都已经上国中了。你本来就可以照顾你自己。」

        爸爸离开後,他本来以为一切就会好了,但是没有。妈妈开始酗酒,她工作赚来的钱,几乎全拿去买酒喝,好像她真的决定要忘记自己有三个儿子。所以潘颖杰会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从她的钱包里偷钱出来,分给他们,还会命令他们省着点用。

        潘颖秀总会把自己没用完的钱塞给弟弟。如果弟弟能多买一杯手摇饮、或是早上能多吃一个三明治,他就会感到一GU满足,好像他终於有办法做对一件事。

        潘颖秀上了大学、离开家时,他妈妈已经喝酒喝到他几乎没有看过她清醒的样子。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潘颖秀便负责起潘颖成的生活费。

        潘颖杰那时已经不再和他们联络了。他又怎麽知道他们两个是怎麽走过来的?

        「我?天啊,潘颖秀。」

        潘颖杰大笑出声。潘颖秀一阵瑟缩,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原本坐在他们附近的人,已经全部移动到更遥远的座位,或者离开了现场。

        「你是全都不记得了吧?」潘颖杰的嘴扭曲成一个丑陋的形状,对潘颖秀睁大双眼。「妈妈被打到趴在地上的时候,负责叫救护车的人是谁?他们把碗打碎,负责打扫的人是谁?是我,妈的。是我。」

        潘颖秀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潘颖杰说的这一切,他完全不记得了。在他的印象中,他们从来没有打到进医院过。警察来过,但是救护车?他真的不记得。

        也许他那时候是太小了,他甚至不确定那时候潘颖成出生了没。也许是这一切对当时那个年纪的他来说太多了,所以他的大脑选择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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