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在帆布上轻轻地划过,在画面的上方中央,我用群青g勒出了那诡异的轮廓,那颗黑sE的太yAn。从T检室那里回来,我一直无法忘记和莫晓触碰时所看见的东西,因此修改了一下之前的底稿,之後就一直埋头於创作这幅画中,甚至午餐都没有去吃。

        你真以为那间画室是用来画画的麽。

        莫晓对我说的话依然在心中回荡着。这也许是某种暗示,让我不要再画画了?但如果忤逆教授,我的病就不可能治好,况且绘画也是我仅有的一点乐趣,不可能就这麽轻易割舍。再者……又或许是对她有点生气吧,回忆起来,她那种大惊小怪的行为和暴烈的脾气实在是令人不快。

        我叹了一口气,在调sE盘上又调整了一下颜sE。可是不管怎麽画,这个太yAn都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它和我印象中的太yAn有着说不清的差别。那个太yAn实在是太特殊了,我不知道应该怎麽去形容b较好……如果真要说的话,就像是用潦草的素描画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杂边与混乱的线条。

        也许,纠结这种事是毫无意义的,记得有谁说过,人看见的是一种东西,大脑记忆的却是另一种东西,画出来的又是别的东西了。因此我不可能把脑内的太yAn忠实地重现。这样想着,我又拿起了画笔,继续修改起了那颗古怪的太yAn。

        就在这时,我突然背後一凉,猛地回过头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教授!

        她是什麽时候过来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虽然以前她就偶尔会到画室来看我画画,但是大多都是在我的画快要完成的时候,在作画开始的星期一就到这里来,还真是第一次。为了避免手一抖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我战战兢兢地把笔放了下来,强作着笑脸望向了教授。

        「您……您好……」

        教授什麽也没有做,甚至都没稍稍往下动动眼球,回应我的笑脸。她只是严肃地看着我那未完成的画,而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

        「你的太yAn,是矩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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