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哥儿再降妻为妾也是府里的主子,”顺天府尹此时也开了口,“下人怎可能有这个胆量凌辱主子?”

        朝堂上一时分作了两派,一派明言许孟不敬父兄,相信许阚为人正直;另一派暗示许府所谓家事另有隐情,当先查明祝淮安死因。

        只是在此之前,许孟亲口说了,他要诉许阚,如此便意味着他必须先挨过打,这件事才能够继续。

        京城人尽皆知皇甫昱明希望许孟成为他的太子妃,哪怕许阚官职并不高,生父家还背着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

        但这诉状告完,许孟与许家的关系就断了;褫衣板子若再当众打下去,哥儿的屁股被这满朝堂的人都看遍,纵使皇甫昱明再怎么坚持,纳许孟做一个侍妾也都算抬举他了。

        否则来日怕是市井脚夫都会存了将女儿哥儿送进宫为嫔为妃的念头,对世家最最不利。

        朝臣们的话题最终还是落在了打板子一事上。

        “板子打与不打,和许公子所说是否事实并无关联。”

        皇甫昱明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替许孟辩驳。廷杖不比大理寺的笞杖,并不是多么容易熬过去的。

        “板子打与不打,许公子所说的话殿下您都会偏信,”而程钟这时却说,“但不按照律例得来的证据,即便再有说服力也不过是巧言令色难以服众,殿下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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