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最想以抗拒许阚的那句话。看着面前的男孩,有那么一瞬间,少年甚至有些羡慕,若当年自己再拿出些魄力,或许祝淮安的结局会与现在有所不同。

        许孟没有辩解,大约是认定了许孟与铜雀主仆一条心,许阚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

        “来人——”他抬手指向铜雀,“叫人来,把他的舌头给我拔了!”

        这里是东宫,他罚不了许孟,必得先拿他的奴才出出气。

        但这里也确实是东宫,没有人听许阚的号令。

        返倒是一阵脚步声自台阶下传来——

        “什么人,在孤的东宫里,要拔太子府奴才的舌头?”

        来者是太子,许阚脸色骤变。

        “殿、殿下......”他神情茫然片刻,立刻从椅子上起身跪下行礼,脸上紧接着又挂回一张谄笑的模样。

        许孟也跟着站了起来,但皇甫昱明却三两步走过去,扶着许孟将他重新按回椅子,脱了外搭套在他身上。

        “你昨天没休息好,今天别累着。”男人温柔地在少年脸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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