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听到这里,本来就挺得笔直的后背好像又拔直了些,他心里清楚,肉戏来了!

        果然,徒述覃紧接着就说:“本来应该是实发实数的东西,因为各部漂没只有一半的数量。粮草还好说,御寒的衣物却不能以次充好。这些尚且如此,兵部却用着些霉烂了的武器来调拨给西北边军,且数量只有批文中数量的三分之二。”

        “父皇是希望我闹一闹?”徒述斐也不听徒述覃说下去了,直接就对着圣人道,“是因为南安家还是西宁家?”

        “与你不想干的。”太子看徒述斐问出这句话之后,圣人看向徒述斐的眼神不对,赶紧就给了徒述斐一个揉头,“小人家的,怎么好奇心这么重?当心长不高了!”

        徒述斐被太子一揉脑袋,知道自己失言了。也顺从的跟着太子作戏:“左不过就是那么几家不安分的,平白的想着从咱们徒家人手里占便宜!除了他们还能是谁?父皇不是把其他的人家都握在手里了?只有手指头数得过来的人不在京里,父皇要兼顾着天下各地的事情分不开身来,不然早收拾他们了!”

        这番话看似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可其实也是在想圣人示意,他的行为都是因为圣人故意展现出来的行动得出的推测,又稍微恭维了一下圣人。

        圣人点头,早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聪慧,自小就通透,如今看来也没有伤仲永的表现,这让圣人心下很是满意。

        “水至清无鱼,朕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倒是纵得他们越发的没有节制了。”圣人像是自省一般,说完话还叹了一口气。

        二皇子道:“父皇很不必如此自责,您身担天下,每日里千头万绪的,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若是您如此呕心沥血还觉得不足够,那儿臣倒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足够了!”

        “父皇,你明日里让我怎么闹?闹到什么程度?”一看二皇子这话让圣人眉开眼笑了,徒述斐赶紧插嘴进来,打断这父子二人的情感交流,“是要儿臣让兵部把好东西都掏出来吗?”

        “你尽力就是。如今西北才是要紧的,等此役过后,朕再料理这些不识好歹的人。”轻重缓急,圣人也不急着动手。终归这些人是要撸下来的,趁着这次机会,他也好捋捋这张网。说不得,多年布置下来的先手,就能借着这件事一举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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