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孟夏深深的望了代善一眼,斟了一盏茶过去,不惊不怒,慢悠悠道:“本王唱的忒烂无妨,代善王子不爱看戏也无妨,你我二人合力,能唱一场好戏,也不枉王子走这一遭。”
代善磨了磨牙,戏子低贱,谢孟夏竟然将他堂堂一国王子比作戏子,这是何等的羞辱,可他没有暴怒,反倒骤然平静了下来。
大靖朝上下皆知,汉王殿下是个不成器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更重要的还是个缺心眼,喜怒哀乐皆上脸,吃喝玩乐五毒俱全,被文韬武略样样出众的秦王压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
甚至连太子之位都丢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隐含威胁的话,又如何做得出勾结外族的事?
现在看来,这个人从前做出的尽是一副假象,隐忍蛰伏数年,终于忍不住了,要反戈一击了!
他们大靖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对,眼下倒是个他渔翁得利的好时机!
虽然心里有了打算,但代善也不肯露了破绽,让谢孟夏抢先知道他的图谋,他目光一闪,面色冷然:“汉王殿下好大的口气,要本王和殿下一同唱戏,也要看看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
谢孟夏淡淡一笑,屈指轻叩书案,傲然道:“我大靖物阜民安,物宝天华,你吐蕃衰草寒烟,贫瘠荒凉,若真开了互市,算起来倒是我大靖吃了亏,罢了罢了,本王还是将这折子烧了吧。”说着,他当真从袖中取出一份簇新的折子,毫不犹豫的燃了个火折子,烧上那折子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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