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常年寒冷,难有像长安城如此炎热的夏日,即便玉华山里并不炎热,吐蕃二王子代善就已经忍耐不住了,松了松衣领,不耐烦的望住对面的谢孟夏:“汉王殿下传信给本王,究竟所为何事?”
谢孟夏审视的看了代善一眼。
这位吐蕃二王子初来长安时,那张脸还是粗糙黝黑的,脸颊上顶着两团突兀的红晕,整个人显得又粗又土。
可现在不过在长安养了数月,那张脸比从前白了一些了,连通身的气韵也大为改变,颇有几分五陵少年的风姿了。
果然是长安的水土最养人呐。
想到这里,谢孟夏笑容深邃:“自然是信笺上所说之事,代善王子可是想好了?”
代善的脸色不虞,深目中充斥着桀骜不驯,冷嘲热讽的嗤笑道:“汉王殿下传信给本王,本王若是不来,岂非打了殿下的脸!跟想好没想好有个屁的关系!”
谢孟夏掀了下眼皮儿,手上慢条斯理的烹着茶,心中满是不屑。
野人就是野人,说话行事都粗鲁无状!
他不惊不怒,笑的漫不经心:“哦,代善王子来的似乎心不甘情不愿,本王从不强人所难,既然如此,王子就请回吧。”
“你,”代善是吐蕃的二王子,也是个尊贵至极,说一不二之人,哪受过这种挤兑刁难,顿时怒不可遏,本就不白净的那张脸气的发红,目眦尽裂,他蓦地冷笑:“汉王殿下冒着风险传信给本王,就是为了做这副欲擒故纵的把戏给本王看吗?可惜了,本王不爱看戏!汉王殿下也唱的忒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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