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摩挲着手腕,脸色已经从惊怒转为平静,是了,他跟一个孀居的妇人做什么意气之争,争赢了被人诟病,争输遭人嗤笑。
简直没有半点好处,保不齐还会惹怒了圣人。
毕竟安南郡王是救驾而亡,死的时候,圣人亲口承诺会善待他的妻小,保他们荣华富贵长盛不衰,这些年来,安南郡王府的任何人出门,上到郡王妃下到丫鬟小厮,那都是横着走的,京城里再显赫的府邸,也要对他们退避三舍,圣人也从未多斥责过半句话。
其实韩长暮是明白圣人的用意的,圣人对安南郡王府越宽厚,便会有人因为这恩厚对圣人前赴后继的尽忠,而不过就是一群妇孺,再如何霸道还能翻出天来吗。
如此权衡下来,他生硬的对上安南郡王府,还真不一定能占到多少便宜。
这样的人,不能用内卫司的手段去对付,一个不慎便会留下欺辱功臣遗孀的骂名。
韩长暮慢慢沉凝着,眯了眯眼,骤然抬头望着孟岁隔。
孟岁隔生的劲瘦而青涩,状若一杆生机勃勃的青竹,脆嫩的令人一眼忘俗。
孟岁隔面露警惕,急急退了两步,环抱双手,偏着头低声道:“大人,你要干嘛!”
韩长暮抿嘴笑了笑,朝孟岁隔抬了抬下巴:“何总旗,你知道安南郡王妃常去哪些地方吗?”
何振福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兴奋道:“卑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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