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福丧气道:“万金柜坊当时的经手人也已经离开了,说是大半年前押送柜坊的一宗现银去陇右道,至今未归,”他顿了一下,简直郁闷的不能再郁闷了:“大人,这案子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不管查到什么人,都是不知所踪了呢。”
韩长暮却丝毫不觉意外,反倒淡淡一笑:“越是如此,越说明这些人心中有鬼,此事有问题,我们察查的方向是对的。”
“是,”何振福应了声是。
“既然万金柜坊那里无处下手,你就再安排人盯着陈氏兄弟的老家,他们一出现便即可拿下。”韩长暮眯了眯眼,又道:“万金柜坊那里,安排人在外头盯着,暂且不要惊动。”
何振福心神一凛,忙低头称是。
静了片刻,韩长暮摩挲着纸角,淡淡问道:“夏元吉的案子,你详细说一说是怎么回事,还有张岩,在牢里怎么样,万年县?”
何振福思忖片刻,沉声道:“夏元吉是被人捅死的,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张岩,万年县的衙役抓到他的时候,他正浑身是血的站在赁的宅子门口,捅死夏元吉的那把刀就拿在他的手上,看样子正准备往沟渠里扔。”
没有亲眼看到夏元吉的尸身,也没有亲自审问过张岩,韩长暮没有轻易下结论,只是略一颔首:“你提审张岩了吗?”
何振福摇头:“没有。”
韩长暮微微皱眉:“那,可调阅过卷宗?”
何振福还是摇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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