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不闹不怒,松弛的靠在胡床里,漫不经心的屈指轻叩食案:“说说吧,你们费尽心机的出了京,怎么又这么狼狈的跑到这了,还险些被杀了?”
陈阿远三个人面面相觑,半晌没有说话。
一来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二来是不知该由谁来说,三来确实是心有戒备,打心眼里不想说。
韩长暮心里着急,外头死的那些人,都是韩家的护卫,是护送韩长云进京的,而此时护卫都死了,韩长云的贴身小厮又重伤昏迷不醒,而这三人或许会知道韩长云的下落。
面对这三张撬不开的嘴,韩长暮也想动刑,但看着三人弱不禁风的样,别说动刑了,就是一鞭子抽下去,只怕她们也受不住。
他想到了下落不明的清浅,磨了磨牙,淡淡道:“清浅呢,哦不,陈阿杳呢。”他看到三人脸色大变,知道这是个可以突破的地方,声音愈发的冷若冰霜:“看来你们是不想管她了,也是,最毒妇人心嘛,大难来临各自飞,也是人之常情。”
“你胡说,你胡说,我们没有不管阿杳。”陈阿远恼羞成怒的跳了起来,激动的怒目相视,手臂上的伤口也再度崩开,汩汩流血。
“阿远,你又流血了。”祁明惠惊呼了一声,赶忙帮陈阿远捂住了伤口,一边朝韩长暮磕头告罪,一边低声对陈阿远道:“阿远,阿远,阿杳现在下落不明,凭咱们的本事,是救不出她来的。”
陈阿远不服气的梗了梗脖颈,正要说话,却对上祁明惠的一双黯然泪眼,她顿时哑然,默默的低下了头。
荣素兰伸出手,枯瘦粗糙的手指颤巍巍的落在陈阿远的手背上,她心里一抽,神情便更加落寞了。
祁明惠松开了陈阿远的手臂,重重磕了个头:“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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