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看到狼狈跪在地上的阮君三人,他好容易熄灭的怒火,又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陈阿远三人跪在地上,虽不至于吓得瑟瑟发抖,但始终连头都不敢抬。
她们三个人都受了伤,但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也包扎好了,但韩长暮这里并没有姑娘的衣裳供她们三人换洗,只能穿着一身被血染透了的衣裳。
那衣裳上的血已经干透了,染了血的地方硬邦邦的,略微一动,便摩擦出响声来。
韩长暮又连贯了几口冷茶,才压下火气,抬头死死盯着阮君,面无表情的淡淡发问:“本官是该叫你阮君,还是该叫你,祁——明——惠呢?”
祁明惠哆嗦了一下,错愕的抬头,望着韩长暮。
灯影下的韩长暮,神情严峻目光冷厉,像一个敛起了满身杀意的凶神。
韩长暮没有继续问祁明惠,却移眸望向了沈家娘子,继续面无表情的淡淡发问:“你那张婚贴上的名字,不是陈阿远吧?”
落在了韩长暮的手中,陈阿远已经放弃了挣扎,骤然抬起头,目光愤恨的冷冷盯了回去。
韩长暮却视若不见,转眸望着那虚弱低喘,满脸都是被火焚烧后,留下狰狞疤痕的妇人,口气愈发的冷了:“荣素兰才是你的本名吧?”
荣素兰抬头,声音嘶哑难听的嗤了一声:“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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