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颀不再回答了。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罗彬瀚不死心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她的眼睛形状,然后意识到他只是没看进去。她总是戴着帽子,而当他们对视时,他又往往只想着她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她是否真的高兴。最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彻底接受了事实。

        “化妆可真神秘。”他喃喃地说。

        石颀向他申明这可不是“每天早晨都有一个新角色”的事情。她穿着那件衬衫是为了显得朴素可亲,而化妆是为了当天的面试。可其实她不太喜欢把眉毛画浓,即便那能让她看起来更精神,不知为何她自己总觉得突兀,和别的五官格格不入。要是想不那么突兀呢,她就得花好长一段时间化浓妆。她说这些话时罗彬瀚也盯着她的眉毛看,没瞧出淡眉毛有什么问题。

        “看来我们都有一些分数要混。”他说着把衣柜的链子拉上了,跟那件娃娃领衬衫彻底作别,走回到缝纫机的架台旁。他们都沉默不语,罗彬瀚不知道石颀是否也和自己想着一样的事。

        “那时你刚回来吧。”她说。

        “是啊。刚从非洲回来。我还以为是哪个熟人见了我想报警呢。”

        “真巧。”

        “我也想说这句。”

        “你觉得这里头是注定好的吗?”

        罗彬瀚一时没有回答,而是组织着措辞。“我以为你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也没说我不相信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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