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一盯着那顶帽子看,石颀的脸立刻红了,伸手把它塞去柜子更深处,并且解释说那只是她用公司年会剩下的废料做出来好玩的,绝非日常穿戴的一部分。罗彬瀚作势要把那顶帽子给她戴上,她瞬间就跑去了床对面。

        “来嘛。”罗彬瀚说,“把这个戴上看看,这总比水果餐桌要好呀!”

        “那你就戴吧。”石颀远远地回答道,“送给你了。”

        罗彬瀚以为收藏这样一顶奇物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只可惜俞晓绒准会拿着它大大地嘲笑一番。因此他还是把它放回了衣柜里,还特别往里头塞了塞,以表示他绝不再出手偷袭。当他要这样做时,就不得不先拨开几件挂起来的夏衣,多数都是裙装,只有一件淡粉白色的衬衫。他的余光瞄见那件衬衫前头有个特别醒目的娃娃领,几乎能盖住整个肩膀。

        那不像是石颀惯常的着装风格,因此他转头多瞥了两眼,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款式。可能是谁有件类似的,但一定不是俞晓绒或俞庆殊,也不会是周妤,有可能是他的某个表妹。当他还在脑中检索着回忆时,石颀从床对面绕了过来。

        “怎么了?”她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这件衣服挺另类的。”罗彬瀚说,“我以为你是固定走优雅路线的。”

        “难道伱就没有不同风格的衣服吗?”

        罗彬瀚甩甩脑袋表示无可反驳。可他还是疑惑地打量那件娃娃领衬衫,想不出它穿在石颀身上会是什么样。他总觉得这里头似乎有点什么,像是有个藏在抽屉里的夹层,但却找不出打开的办法。而当他转头去瞧石颀时,发现她也正凝望着自己,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混杂着期待与伤感的神态,仿佛正独自咀嚼着一个秘密。在那个瞬间,她的目光如厨房的推窗般无帘无障,从外头可以直接望见房间的最深处。他感到心中遽然震动,也像屋外的雷霆撼摇天空。关于他们至今仍未说过的那些词语,未曾使用过的称呼与形容,他如今知道它们确实就摆设在那间封闭的屋子里。假使有一天风停雨歇,窗牖就会打开,存于其中的便将形之于外。

        “这是我工作时的衣服。”石颀说,“只在上班的日子才穿。”

        “你上班倒是穿得比私人时间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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