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卓英之日夜同脔宠交欢,有时兴致一来,更是把人弄死在床上,却晾着新人坐在大床一角,碰也不碰,好似有什麽顾虑。虽然不晓得原因,他却也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怜香惜玉一说。
过了今夜,再到明夜,那又如何?只是一个同他一般逃不出这牢笼的可怜人,只能流连於卓英之床上,享受着那点微不足道的荣宠,等年老色衰,再无价值,後山处便要多出一具弃屍。
所以当连雨歇忽然摇身一变,成为魔宫之主时,苏莺简直惊愕至极。
为免上乘炉鼎遭他人觊觎,功亏一篑,卓英之将所有知情人士通通以各种名头除去,只留下熬药滋养炉鼎的长老。至於苏莺他们,不过床上玩物,就是知道点什麽也翻不起浪花。
也正是这点,他得以苟活下来,平日偷摸学着的小法术,甚至让他在路危崖攻上晋圣峰时,没有如同那些侍奴一般,被强大的威压波及惨死当场。
他成了少数知晓新任教主秘密的人,以为自己会被赶尽杀绝,再不济,也是用粗暴手段除去记忆。至於灵台会不会因此损伤成为废人,就不是教主需要考虑的事了。
出乎他意料,连雨歇根本不在意,不管是他特殊的身体还是那段不甚光彩的过去,只要不到他面前挑衅,或许在他心中就跟被狗咬了差不多。
对,油嘴滑舌的男人全是发情的野狗。就是连雨歇也最为厌恶花花肠子,有谁胆敢在他面前耍弄小心机,便要有在魔宫留下头颅的觉悟。
是以当连雨歇对某一人展现出不同寻常的亲近溺爱时,苏莺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不是最痛恨献出身体任人玩弄的麽?
记忆水晶只能记录下一天一夜的影像,新的一日便会被覆盖过去。即是如此,他也看了几回颠鸾倒凤无穷乐,本是关心教主的初衷,成了打探他人私事的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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