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找到了一件宽大的外套,深烟蓝色的大衣,略带一些寒意,金色纽扣依旧辉光熠熠,看起来是与他的乘务服同款的男性制服,祁屿穿上后长度可以垂到小腿,袖口能完全遮住指尖,也由此看出这件衣服的主人是多么高大,应该可以让祁屿很轻松地埋在怀里。

        祁屿被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大衣下只有一双过膝的棉袜,雪白细嫩的大腿根上被勒出一点软肉,留下淡粉的肉痕,愈发让半遮半掩的春色耐人寻味。

        祁屿早先就注意到休息室的天窗是打开的,他想先到列车顶上看看大致的情况。

        他踩在椅子上,努力伸长手臂也才够到天窗的边缘,他也不可能在没有支撑位,同时浑身无力随时能累倒的情况下,只用手臂的力量把自己抬上去。

        正是苦夏的季节,空气带着微潮的热意,连体腔里都沉沉地坠上了湿濡的沉重感也还没有消散,而在这令人胸口发闷的潮湿暑热里,祁屿的心情渐渐开始发恼。

        他深深地喘了口气,不曾想一口气还没出完,一道劲力如同蛛网般握上了他渗出薄汗的腰肢,携带着成年男性身上的若有若无体息。

        祁屿被掐着腰高高托举着,悬在半空中,他小小地惊呼一声,猛地回头去看,又是先前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祁屿的身后,又缄默的将他抱了起来,他的手臂肌肉甚至只是微微的隆起,轻易的好像是在逗小孩玩。

        祁屿看见是他竟莫名的心安,这一时的半点温情,简直能将人冲垮,他顺着对方的力道爬上了列车顶,等站稳了,低头再去看时,对方的身影又消失不见了。

        祁屿又不死心的把头伸下去看了看,确定对方离开才失落地站起身。

        这节车厢遗落在一片森林里,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绿,绿色的列车,因为时间刻画而凹陷的生锈的铁皮积满了雨水,暗绿色的青苔浮在水面。大树的躯干也是绿色,一层厚重的苔藓植物附着在上面,感觉再在这片树林呆几分钟,也会被青苔迅速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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