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赵白河浑浑噩噩,刚走出巷子便被超速的外卖摩托撞了个正着。小哥恪尽职守,肇事逃逸的同时没忘记捡走洒在地上的外卖。好在,喝得烂醉的赵白河绕了圈子,车祸现场离先前吃饭的大排档根本不远,被巨响吸引而来的陈石见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正是自家老师傅,便一边大喊着“师父你一定要撑住!”一边拨了急救电话。

        而赵国平和白夏莲,估计也是那时候被陈石用赵白河的手机叫来的。离开以来虽说赵白河偶尔会联系上父母,却从未告诉过他们自己在什么地方,这下倒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早就喊你莫喝这么多!你不背时谁背时!”白夏莲一如既往骂骂咧咧,但术后晕厥整整两天的儿子终于醒来,她还是大松了一口气,“医生说肝都撞破了,肋骨也断了三根!每次都叫我不担心,在外面就给我混成这个鬼样子!”

        这场车祸确实差点要了赵白河的命。肝脏破裂导致腹腔大量血肿,三根折断的肋骨对内脏造成了二次擦伤,躺在救护车上时就已经失血休克过去,养了大半年的徒儿没学会什么真功夫,倒是在这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赵白河没有听进白夏莲的啰嗦,他努力撑起身体四处张望。刚一发力,刀口的缝合处就被牵扯得差点撕裂,钻心的痛楚,激得他发白的嘴唇一阵阵抖索,牙关紧咬嘶出冷气。

        “别乱动!给我好生躺着!”白夏莲赶紧按住赵白河,她似乎看出来什么,叹了口气又说,“……檐檐没来,我没告诉他你出事了。”

        白夏莲转脸,对着赵国平道:“赵国平,你自己出去吃点饭,我先陪着孩子。”

        支走赵国平,白夏莲才继续说:“你一个人在这边也不是个办法,出了院要不还是回家去吧……”

        一听要回去,赵白河混沌的头脑霎时清醒了:“回去?回去干嘛?”

        “你和檐檐两兄弟的,再怎么样……”白夏莲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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