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抽烟。

        赵白河高中当小混混时就学了吸烟,但没过两年就戒了。那时他人很张狂,在家里都吸得没完没了,搞得客厅乌烟瘴气全是二手烟,白夏莲自然没少说教。赵白河只把妈当纸老虎,痞里痞气道:“老子又不花你钱,轮得着你来管?”

        白夏莲被气得浑身抖,一直坐在旁边默默看新闻的父亲闻言却突然站了起来。平日温温吞吞的赵国平连商量都不带一声,家门一锁,走进卧室就抄了根皮带出来,把赵白河抽得在家满地逃窜。

        赵白河这辈子唯一一次被父亲上手教训,就是因为对母亲出言不逊。

        那之后赵白河没敢再顶撞母亲,也没敢再抽烟,但身上还是会常备着盒软中华,社交时给亲戚朋友敬上,用来换对方一个笑脸。

        赵白河把收好的那包衣服又重新拆开,一件件翻出来,在里里外外的衣裤口袋里翻索。直到撂得满地都是衣服,才终于在一条长裤兜里掏出两支浸过水的、歪歪扭扭的香烟。

        其实他收获不少,此过程中还顺带在一件旧大衣翻出了三百块。

        钱当然也是很好的,什么时候都是。

        在猎户座高悬的四仙山上,在那个将锈蚀剥落的梦想重新高高筑起的夜晚,他曾经对表弟说过“你要是不喜欢当老师,那就辞了工作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哥哥给你兜底”。

        赵白河说得轻巧,回来一查才知道周檐那个便宜的公费师范专业自有它便宜的道理。干那行就跟签了卖身契似的,不交够赎金根本就没法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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