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你滚你还不滚!我让你消失得远远的你怎么不去做!”

        二人都喝了酒,一边扭缠搏斗,一边开始翻陈年旧账。那么多年以来,寥寥可数的回忆,如今一齐清算,两个人却都一件一件,记得清清楚楚。

        此时无招胜有招,赵白河和周檐都已经歇斯底里,抡起了毫无章法的王八拳。也分不清是谁扯了谁,谁绊了谁,两人缠在一起失了重心,撞开了安全门,双双摔到了酒楼的过道上。

        二人抱在一起重重砸到地上,却依旧死命扭缠不肯分开。周檐啃住赵白河的肩膀,拳头猛砸表哥的侧肋,而被压在地上的赵白河则拿手肘狠力叩击周檐的肩背,痛得周檐直接松开了嘴。

        赵白河压爆了贴着喜字、烘染欢庆氛围的气球,周檐头上的血流洒到了大理石地板上;红艳艳的玫瑰花门被地上翻滚扭打的二人撞倒,漫天花瓣纷飞之下,兄弟两人在礼炮的彩纸亮片海里咆哮着互殴。

        “打架了,打架了!有人打起来了!”

        不知是哪路亲戚最先看到了这充满血性一幕,大声惊呼着来人劝架。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也拥了过来,其中以杨思璐为代表,不少都是认识赵白河的老相识。他们七手八脚拉起了压住周檐的赵白河,急切地你一言我一句,纷纷都在劝说赵白河有什么话好好讲,这大喜的好日子,都是亲戚,伤什么都不能伤了和气。

        周檐还独自躺在地上,满身满脸都是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关心。

        过了半响,听闻消息迟来的白夏莲才焦急扒开人堆,扶起了自己的侄子。

        “檐檐,怎么了?怎么回事?”白夏莲语气里全是忧切,她看了看赵白河,又问:“是不是你哥又欺负你了?你告诉大姨,大姨帮你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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