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赵聪那小子还真挺灵光的,听他妈讲在班上回回前三呢,估计就是因为名字取得比我好。”
“关名字有个屁事!”白夏莲掐了把赵白河胳膊,“隔壁村狗剩都能上个二本,你呢?这个死样子还好意思……畅哥今年做生意好像又亏了点,你可别把钱借给他哈。”
“老子哪还有钱借得出去,最后一点伙食费都拿去给那大帮屁娃发压岁钱了。”
赵白河提着礼物一路嘻皮笑脸,又绕过一个山弯,在河水的喧腾声中走上一道石板桥。村子就在这条河对面的山坡上,只要走过桥头,就能远远瞧见外婆家的屋子。赵白河习惯性地仰头一瞧——
屋前的院坝上,周檐和外婆两个人正围坐小火炉边,晒着今天的最后一点太阳。
赵白河脸上的笑容僵滞了,提着包袋的手心顿时出了一层虚汗,沁在塑料袋细皱的提手上,又热又腻滑。
赵白河从没想过还能在这种场合和周檐见面。表弟过年都是和外婆一起这事他倒是知道,但自从周檐上了大学,每个寒假要么是去支教,要么是忙小学期、忙勤工俭学,总之赵白河来的时候,他都已经不在了。
可今年周檐偏偏就跟故意在这蹲点似的,这么多的正事,硬是没一件能把他请走。
就这么在喧噪的河水冲刷声中睖睁了好一阵,直到白夏莲过了桥回头大吼了两声,赵白河才硬着头皮开始往前痛苦挪动。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望见周檐的那一下。就这么迢遥的一下,人都是瓜豆那么小点的一粒,但赵白河就是能确信,他刚刚绝对和周檐对上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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