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坡翻坎一路走到老屋前,赵白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他看也没看周檐一眼,只对着老人稍微躬身,潦草道了声:“外婆过年好。”便提着大包小包钻进了屋内。

        将礼品随手放到餐桌上,赵白河侧头看了眼院坝中的表弟的背影,总觉得跟脚底下踩着蒺藜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磨磨唧唧把蔬菜肉蛋挑出来拿进厨房,又回了堂屋,扭扭捏捏将桶装酥糖、大盒坚果和重得不行的脐橙往柜子里放。里进外出瞎忙了好半天,一向手脚利索的他却半天没都理清这些大包小包的杂物。

        “我来吧。”不知何时周檐已经跨进了堂屋,他走到赵白河身边,接过赵白河手上的口袋搁进柜子。

        轻轻合上柜门,周檐看向赵白河,又说:“好久不见,哥。”

        “也没多久。之前在……之前不是才见过吗。”

        “已经快有两周了。当时在山上,我强迫你的事情……还没给你好好道歉。”

        “我们是什么很亲的关系吗?”赵白河不想提山上的事,他紧皱起眉,极不耐烦地啧了啧嘴,“几大月不见都是经常的事,这几天算得了什么。”

        赵白河掌心又开始发汗,总觉得手中差点什么。他开了橱柜,将刚才才放上去的脐橙又拿了下来,七挑八拣一阵抓了个勉强顺眼的出来,拿起小刀聚精凝神削起橙子皮来。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呢?”周檐问。

        “那几次,你是不是都在故意躲着我?”周檐又问。

        “你以前电话从来都不关机的。为什么要这样?”周檐还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