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亲我一下。”周檐将下巴搁到赵白河肩膀上。

        “等一会儿吧。”赵白河说话尾音跟叹气似的,有气无力得很,“我洗衣服呢。”

        周檐却莫名性急起来,拿手抚住赵白河的下巴,将赵白河低垂的脑袋拗偏一些,热烈的口唇便对着表哥的嘴摁了上去。

        火烫的气息、急切的求证,赵白河从未对亲吻有过如此腻烦。他牙关咬得死死的,攥紧湿衬衣的右手往后一个回肘,轻重不分地就猛撞在周檐的肚子上:“我都说了让你等一下!”

        周檐毫无防备被顶了这狠狠的一下,胃中旋即一阵翻绞,往后连却两三步才扶住一侧墙壁。他撑着腰腹长长抽气,半晌才抬头:“你就是生气了。”

        赵白河关了哗哗淌水的烦人龙头,虚盯着水池,只以沉默回应周檐。

        “我做错了什么,哥哥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错?还需要我来亲自告诉你吗?!”赵白河突然就大动肝火,他把水淋淋的衬衫往地上“啪”地一砸,怒狠狠道:“我刚刚都说了不搞了,你还顶那几下干什么,疼死人了。”

        “还有,别一直在那爱你爱我的。”赵白河极不礼貌地拿手指着周檐,“这种话最多做爱说说,调调情就够了。完事了还一直念,不觉得扫兴吗?吵得我脑壳痛。”

        “……哥,我知道这可能是有点突然。”周檐站直了身,又想来牵赵白河的手,“但我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干什么都很开心,我就是想要一直和你——”

        “你脑子被爽烂了吧?!”赵白河甩开周檐的手大吼,抢盖过表弟的话,“对着一个大老爷们儿爱不爱的,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反胃!”

        赵白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倚着窖寒的大理石洗漱台,深呼吸几下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浮气躁,转而语重心长继续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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