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是萌生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周檐都觉得自己卑劣无耻。赵白河爽朗又阳光,家里爸妈也和睦美满,凭什么要来陪他承受这落魄难当的一切。

        然而赵白河在小雨中飞奔而来,把他从扯架的人堆里刨出来护到身后,当时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周檐任凭着“如果是亲哥哥就好了”的贪婪妄念如同葛藤一样在那个背影上恣意爬行滋长,仅仅臆想都觉得幸福。

        同样是那一天,夜里,周檐洗完澡回到阁楼的房间。

        推开由生锈铁条钉在一起的旧木门,他看到表哥倚在床头,动作很古怪。

        赵白河双腿间的阴茎通红鼓胀,正由右手紧握着,快速地揉搓套弄。他仰着头眯着眼,脸上是既享受又难耐的纠结表情。

        周檐愣了。

        若是换一个人,见此情景第一反应一定是觉得尴尬或者冒犯。然而周檐却不,因为刚满十五岁没多久的他,尚且连手淫是什么都不知道。

        周檐在城里念书的时候倒是上过生理卫生课,也算是正儿八经接受过性教育的。可性教育和性交教育是绝然的两码事,对于这种自娱自乐的高级活动,他更是一窍不通。

        所以他当时只是觉得疑惑,便声音平稳地开口:“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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