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纹身彪哥不知就里,当着所有小弟的面极力夸赞积极分子赵白河每次干架都在最前面,还画饼说如果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冲劲,那他们这群歪瓜裂枣必将成为市里第一帮派。

        那包价格不菲的进口蓝莓爆珠香烟,也是这位赏罚分明的老大奖给他的。当时赵白河看着端坐在彪哥肚子上的巨硕如来佛祖,觉得面前的老大真是个活菩萨。

        赵白河在寒星照亮的冬夜里走回村里老屋的时候,外婆小姨都已经睡下了。他踩着被白蚁蛀过的、吱吱嘎嘎作响的腐旧木楼梯,进了自己阁楼的房间。

        一屁股坐靠到床头,他却又想起来什么,随后把裤子给脱了。

        他昨天第一天回来,到了晚上也是这样穿着裤子坐上床准备一会儿睡觉,却和后进屋的周檐面面相觑。

        周檐先是问赵白河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赵白河却反驳说这明明是自己的床。

        确实,在周檐搬回乡下老屋长住之前,阁楼一直是外婆给时不时回乡探望一趟的赵白河留的房间,不管是论资排辈还是按先来后到,周檐才是理亏的那个人。

        老屋本就不大,楼下的卧房也被外婆和小姨一人一间占上了。赵白河歪靠在床头,说自己为人大度豁达,不介意和表弟一起睡。

        周檐抿着嘴唇,似乎并不太情愿,但一时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他沉默了一阵,随后教育赵白河不要穿着外裤就上床。

        虽然生活环境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表弟却依然固执地保持着以前的生活习惯,即使住回乡下也一点不邋遢。阁楼拾掇得一尘不到,陈旧的被单被搓洗得清清爽爽带着洗衣粉味,连天花板角落那张赵白河以前老用来盯着发呆的蜘蛛网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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