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只要和自己表哥一起装傻就行了。

        赵白河被伺候得飘飘欲仙近乎要睡着,却不知道背后的周檐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了一句:“其实我也想过,你如果是我亲哥哥就好了。”

        ——

        赵白河在做爱的时候念叨的那什么“你哥帮你摆平了八个小混混”,这句话倒也不是信口胡诹,也是确有其事。

        事情就发生他高三那年的春节,泡泡糖事件后的第二天。

        乡下生活和嚼到最后的泡泡糖一样寡淡乏味,赵白河坐在土灶面前的矮板凳上,拿火钳子又往灶膛里头塞了把柴火。

        他自小在省城常住,没怎么干过这活,所以火烧得奇差。既不会及时清灰,也不知道要留个口子供空气流通,火小了他就添柴,越添柴火就越小,一股股黑烟也跟着冒了出来。

        赵白河被熏得两眼泪汪汪,他外婆还在说油温不够,让他再烧旺点。

        外婆的声音伴随着喉鸣,听上去是一种病理性的嘶哑。她早年是乡村小学教师,在红砖砌的讲台上站了半辈子,落下一身职业病。不仅腰椎间盘有问题不能久站,吸多了粉笔灰的喉咙里头也长过囊肿,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手术终于治得差不多,但声带还是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这几天天气不好,冬季的阴冷的雨从除夕那天就开始断续地下,到现在都没停,她的腰也因此格外酸疼。可赵白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又欢心得不行,非得从床上爬起来给两个外孙炸红薯丸子吃。

        赵白河此时也终于意识到并不是燃料越多火就越旺,他取了几根木柴出来,却又不小心带出了些灼热的火星,差点把边上用来引火的稻草点燃。

        他被搞得心浮气躁,两脚把那点初生的火头踩灭,心想怎么周檐干这活就能那么麻利,甚至能一个人同时完成烧火和煮饭这两件事,他不是大城市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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