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早在晚饭开始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各路亲戚聚焦的对象,大妈大婶们一个个围坐在白冬梅边上,一边烤火嗑瓜子,一边说着“冬梅,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冬梅真是生来就福气好”、“儿子也懂事可爱”之类的寒暄话。

        周檐在他母亲的介绍指引下,乖乖巧巧地一个个问候着这个舅妈好,那个表姐也好。

        赵白河当时远远地看了一阵,他有点想吃瓜子,但又难以钻进大妈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想了想还是算了,便转身去了厨房。

        明明是来做客的,可他那个手脚勤快惯了的妈非得要去帮着主人家烧饭,赵白河进厨房找白夏莲,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让他打下手的地方。

        年夜饭桌上,小姨白冬梅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压岁红包,笑吟吟地递给赵白河,说祝小赵新年快乐。

        这红包相当之厚,绝对能超过他今年收到的所有压岁钱的总和,而且白冬梅把手伸到他面前之后,他都能闻到附近的空气中多了一股幽雅的花香味。

        赵白河嘴里酝酿着吉利话,伸出手去接。

        然而他刚伸出去的手却被坐在身旁的母亲凶狠一拍,给他打了回去。

        他的父亲赵国平以前还在工地上做泥瓦工的时候,白夏莲就跟着在工地大门口卖饭,每天早中晚都大盆大桶地搬饭抬汤,练得腰圆膀粗,可以说一般的男人都没她魁伟。这一下她又用了十足的气力,赵白河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他妈给呼散架了。

        赵白河疼得哀天叫地,白夏莲却只用方言对他说了一句:“别收,这钱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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