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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于次日下午四点开始,除了新人非异性外,婚礼是较为典型的小型西式婚礼,宾客大约五十人,中西面孔各半。因为有些客人身份敏感,所以禁止私人拍照与录像。
刘纥冉坐在右侧第二排,佯作不经意回头,看到钟子炀确实戴着条从波西塔诺新买的领带。
似乎感知到他的视线,西装革履的钟子炀抬抬眼皮,冷冷回望他一眼。
刘纥冉不甘心地扭过头,观赏着两位新娘的仪式和她们身后的山景,也慢慢心不在焉起来。
晚宴前,宾客三人五人聚在吧台和小食台处闲聊,钟子炀性格开朗,很快就和马球手新娘的几位年轻表弟打成一片。钟子炀身材高大,又是出众的东方长相,自然而然被簇在年轻人中间。他正在阔谈自己曾经野骑坠马的轶事,引得阵阵大笑。一位浓眉卷发的意大利青年勾着他肩膀,操着一口意式口音的英语,热情地同钟子炀捧杯。
刘纥冉试图融入他们,可惜他的藤校本科、联合国实习与投行工作都不能使同龄人觉得他有趣。身材娇小的他很快就被兑到外沿。他只得与旁侧一位落单的中年白男干聊起天气和二级市场。
熬到晚上九点开始的正式婚宴,刘纥冉偷偷换了名牌,坐到钟子炀身边,小心地搭讪着。
兴许因为母亲坐在另一侧,钟子炀并未展露明显的不耐烦,只顾捧杯与用餐。只有刘纥冉叫他第三次的时候,他用力地捏住餐刀炳,微笑问:“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Afterparty一开始,钟子炀如获大赦,和开胃酒期间相谈甚欢的年轻人拥去草坪上搭起的舞台,带着旺盛的朝气蹦跳起来。乐队演奏几首舞曲后,转变了风格,音乐稍变舒缓。钟子炀独坐在舞台一角,怔怔海面迸窜起来的烟火,火山和悬崖上白日显得热情的浅色屋群被瞬间照亮。
钟燕坐到钟子炀旁边,低声问:“子炀,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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