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嵘抿着嘴乖笑,钟律新按捺不住地同他调情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平时应该多笑笑。”
“是吗?”郑嵘耳朵泛红,“没人和我这么说过。倒有人说我笑起来很蠢。”
“要么是他瞎了,要么是他想占有你。他是哪一种?”
“我不知道。”
正了正衬衫的袖口,钟律新接着说道:“我妹妹看似把钟子炀教得很好。他很有教养,头脑聪明,性格开朗讨喜,配合学习母亲喜欢的乐器,在大人面前也能和表兄表姐们和谐相处。可是家里其他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他,后来我们才发现,他独占欲很强,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还因为抢玩具打哭过大他一岁的堂哥。他爸口头教育他几次,他才气鼓鼓地让出玩具给别人玩,但只有一件小玩意儿不允许任何人碰。”
“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特别的或者珍贵的玩具,是我从希斯罗机场顺手买的毛绒玩具,可能是只毛绒小羊,也可能是小兔子,我记不清了。他很喜欢那个玩偶的手感,不允许任何人碰它。我问他,还记不记得这是我买给他的。他说这个玩偶生就和他在一起的,不是任何人送给他的。我说我拿三个新的玩偶和他换,他像匹小狼,龇牙咧嘴说打死也不换。”
“那个他有很深感情的玩偶还在吗?”
“钟子炀有个表姐,小的时候也很顽皮,她趁钟子炀午睡,偷偷用口红给玩偶的鼻子涂了色,还画了个鲜红的嘴唇。钟子炀醒了以后找不到毛绒玩具大哭大叫,他表姐吓得把玩偶塞进他怀里,试图安抚他。一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涂脏了,钟子炀几乎崩溃,说要杀了她。阿姨过来哄他,还说可以拿走帮他洗干净,他怎么也不愿意。”
护士过来利落地拔掉针头,郑嵘一边道谢,一边扭过头又问钟律新:“最后洗干净了吗?”
“被他扔到客厅的落地窗边一把火烧了。玩偶的火燎到窗帘,最后整面墙和那片玻璃都被熏黑了。还好阿姨训练有素,及时用灭火器浇灭了火。自那天以后,他表姐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钟律新站起身,衣裤不见一丝褶皱,“走吧,我陪你去超市买牛奶,然后再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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