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离台球厅改造的排练室不过一个街口,刚开车拐过去,钟子炀远远就见到被人泼了红油漆的店牌。钟子炀面无表情地停好车,步行至酒吧门口查看情况,低劣的油漆味熏得他直皱眉。RONG这几个字母都被红漆染指,尾巴的G更是被红漆浇了个透,粘稠的油漆正顺着字母的边沿滴落。
前几天钟子炀过来做些开业前的准备,有个男人尾随他进了酒吧。那个男人身材结实,皮肤偏黑,右颊有一道食指长的疤,穿着件黑色工字背心和工装裤。平心而论,这男人模样不算丑陋,但是从头至脚都流里流气得令人不快。
这个流氓先是骚扰了一下兼职来帮忙整理酒柜的男大学生,把小青年吓得躲在后方不敢出来。见钟老板后,这流氓终于直奔主题,要求钟子炀准备四万块现金加入一个商铺协会,之后每月定时缴纳销售额的百分之八。钟子炀只当他是条酸臭的野狗,甚至懒得施舍个正眼,果断地摆手拒绝了他。那流氓也没说什么,乐呵呵地趿着人字拖离开了。
之后,未开业的酒吧状况频发。不是被砸烂了门灯,就是门口被堆满恶臭的垃圾,今天更是被泼了油漆。
钟子炀怕郑嵘过来这边会被油漆弄脏衣服,于是开了铺门,从室内拿出未撤走的梯子,用撬棍将滴着油漆的字母G从店牌上撅撬下来。
“钟老板今天来得比平时早啊。”那流氓站在两三米处,见钟子炀正从梯子上下来,“小心啊,别摔了哈。”
“也见了有几次了,您怎么称呼啊?”钟子炀用低头翻看着手掌,生怕沾上一点红漆。
“杨利斌。你要是愿意,叫我斌哥就行。这条街主要是我负责。”
钟子炀不卑不亢地朝他笑笑,说:“管理费和会员费什么的,我没听说过,不如叫警察同志过来帮忙理解下?”
杨立斌不在乎地努努嘴,说:“那你报警吧。”
片警出警龟速,五百米的距离生生拖了一个小时才到。钟子炀对着警察描述杨立斌谋求管理费的事情,警察犹疑地看看他,又转头问杨立斌,你要跟这小老板收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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