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的时候,我们就这么相互玩笑的,怎么死了反倒要像对陌生人那样对他?”钟子炀诡辩着,食指指腹抵在郑嵘肋处的纹身上,暧昧地压着衣料磨蹭,“把我也纹上去吧,纹个很小的图案就可以,让我在你身体上有一个位置。”
郑嵘一把将他搡开,口气有些严肃,说:“我不喜欢你现在说的这些,让我觉得你很冷血。”
钟子炀与郑嵘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如果他们同时预知了一本书的最后一页,郑嵘仍旧会为结尾而流泪,而钟子炀在看完后只会心无波澜地将书脊合上。但他迅速揣摩出了郑嵘的不快,思索片刻后,难得退了一步,他伪善道:“我刚刚在开车,嫂子给我打电话说老刘去世的事情,我现在心里还是很乱。我看到你眼睛肿了,知道你哭了的,想抱抱你而已,你却以为我想做些别的。”
虽然钟子炀没能挤出泪水,但话里行间倒是怪真诚的。郑嵘想到钟子炀一人包办做出来的光盘,有些歉疚地摸了摸他的脸,说:“对不起,最近你总是缠着我做那种事,所以我误会了。”
钟子炀听到这话,心里又冒出一股火,心想,他妈的,老子每天手嘴并用帮你解决生理问题,你竟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钟子炀咬牙切齿道:“是你最近变色了,我随便摸个十来下你就起了反应,所以我才帮你弄出来的。我自己这边硬邦邦的可都没人管。”
“别说这个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郑嵘搪塞道。他匆匆钻进厨房,像是脚后跟被火燎着了。
两人中午吃了顿便餐。钟子炀难得吃了几口米饭,碳水带来的微量满足感冲散了适才的不快。郑嵘见他吃得起劲儿,讨好地往他碗里夹肉。
用筷子将最后一粒米拨进嘴里,钟子炀强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嵘嵘,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很难过吗?”
“我没怎么想过。”
钟子炀臭着脸抓着玻璃杯牛饮两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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