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许铭升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他思索片刻,开口索要了犯罪现场记录及郁秋当时的笔录。
历景桓起身从身后的柜中取出档案袋,却没有递出去,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啧,我知道的,老规矩,老规矩,绝不外传,行了吧!”
历景桓这才将档案袋交到他的手中。
许铭升摊开资料浏览了一遍,然后重点关注了笔录,他用食指点出纸张上几行黑字:“你看这几处,受害人反复提到形如巨人的恶魔、长满尖牙的裂口,这些是他内心对杀人犯以及虐杀现场的恐惧的象征。而如你所说,在他房间看到的画却主要画的是眼球,这在笔录中只出现过一次:结尾时他被挖出了眼球,回到眼眶后发现自己开始变异,虽然笔录里没说变成了什么样,但结合他之前砸碎镜子的行为,合理推测变成了“恶魔”——他心中的杀人犯。眼球其实象征着他内心更深层次且一直在逃避的恐惧——变成杀人犯那样嗜血残忍的疯子。”
历景桓忍不住皱眉,满眼不解:“他怎么会这样想?”
“有时我们很难理解他人的思维,是因为我们在用自己的逻辑和价值观去评判。”整理好档案袋,许铭升解释道,“受害人在犯罪现场与另外几位死者的痛苦绝望高度共情,心境改变下很难再画出从前的温暖阳光,这对一个以治愈风闻名的画家来说可算是天大的变故。而杀人犯给出的奇葩杀人理由,让他误以为自己认可了那套理论,将来也可能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历景桓心里一阵无奈和心疼:只有善良的人才会担心伤害到别人,你又如何会成为毫无怜悯之心的杀人狂。他双手交叉置于桌上,认真询问:“那我该怎么办?”
“仅从目前所知资料看,大概率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存在一定自毁倾向,具体情况要和专业的心理医生交流后才能得知,到时候会出一套治疗方案,照做就好。”
“好,那我再想办法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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