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年轻了,这段不愿回想的过去,不像是为那个人痴狂,更像是为了不被抛弃的仓皇失措。

        她太稚嫩了,又自以为是,以为可以承当一切后果,小孩子企图装作大人,被骗得去卖卵,之后又一步步发展为代孕,直到身体和名誉同时如雪崩一样塌陷,直到被赶出本该是她家的家。

        如同浮萍,漂泊无依。

        而上天对她的最后一丝仁慈,便是代孕的胚胎屡次都无法着床,自然也被赶出了代孕的地方。

        她记得她被赶出去时,身无分文分外惶恐,不知道该去到哪里。

        可她被推搡着离开时,却看见那筒子楼的铁门之后,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紧紧看着她,那种眼神,空洞之中翻涌着极其复杂诡异的情绪。

        杨灵鸳的回忆就停在了这个眼神上,多年之后的现在回想,她才品出来一丝羡慕。

        那是....羡慕吗?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杨灵鸳觉得身子好了一些,利索多了。

        “杨灵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感觉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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