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也不疼。”杨灵鸳面无表情地看着针头戳破她的皮肤,这种程度的疼痛真的太轻微,和之前她受过的疼痛相比,就像是被羽毛轻轻抚了一下。
她记得当年明晃晃的白炽灯就打在头顶,甚至还能看到天花板皴裂的墙板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砸在她的头上,下身被用鸭嘴器打开,持续的疼痛,长长的针穿过她的子宫壁,戳到卵巢上,来回反复一次一次,那是一个简陋的平房,至今她似乎都能想起那个破旧的门板,上面有一只高脚蛛飞速的爬过。
在转移抽血阵地之后,小护士终于抽到了血,她笑了,那眼睛亮晶晶的,“实在不好意思。”小护士连说了好几声,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处理使用过后的针头,一没注意,没有盖合上的刚抽完血的针刺到了她的手指。
“嘶。”
“没事?”
小护士手忙脚乱地弄好后续工作,随意把白色橡胶手套拿开,用酒精棉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还傻傻地笑笑。“没事,还好没有把我的血混到你的样本里。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按铃叫我!”
小护士离开前,杨灵鸳瞥了一眼她的胸牌,实习护士张兴欣。
抽血结束,一阵疲倦与痛苦袭来,杨灵鸳却强撑着去交了费,回到病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待她再次醒来,葡萄糖的点滴又挂了起来。
时间在这白色的帷幔之间,似乎变得又快又慢,外面窗外夜幕微垂,却常有尖锐犀利的救护车鸣笛声,让这个安静的世界彰显出怪异的莫测。
或许人就会有这样一个怪异的时刻用来反思自己,杨灵鸳短短的一生就在脑子里滑过,本来一切都是正常,除了双亲早逝,寄人篱下也算是磕磕绊绊长大,直到她发现自己那不符大众的性取向,直到她极度恐惧着在茫茫人海中守护自己这个秘密,直到她在黑夜之中遇见和自己一样的人,直到她为了那个人踏进了那间简陋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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