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哭声好似银针往心里扎。

        谢祎哪里见过这阵仗,又哪里听过这些话,原本就愧疚是自己害阿姐体弱的少年,顿时毫不掩饰地心软下来,“阿姐,别哭了,”他道,“带你去行不行,我带你去看镇军大将军。”

        谢云颐哭起来容易,停下来难,拍开对方的手,抽抽嗒嗒哭好半天才终止。

        “真的?”她问,红着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谢祎真是服了,可说实话,纵使骗他,那些话也不能不算作真心,于阿姐而言,活了多少年,便在后院呆了多少年,于是听他与父亲说起那位像话本里驰骋天地间的少年将军,总免不了想去凑一番热闹。

        他叹气,应声,“我带阿姐去,但是到时候,阿姐不许乱跑,那里太多人了。”

        昭云二十二年四月初六,下了七、八日雨的上京城忽地放晴。天空湛蓝,一碧如洗,地面上宽阔的长安街,则是热闹非凡。

        只见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前来围观的人——背着扁担的、提着菜篓的,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书生、乞丐……无一不有,他们踮着脚,望着城门的方向,期待着那位传说中不过十八岁就定邦安国的少年将军。

        谢云颐踮着脚,也在望,不过她们并不在人群之中,而是像其他世家子弟那般,挑了一一处靠窗的酒楼雅间。然而,人还是多,一扇扇窗户打开,加上探出的侍卫、丫鬟脑袋,她其实不太看得见远方。

        谢祎坐在食桌旁,再无心思,掀起眼皮,打量一番带着黑色面纱的自家阿姐,无奈叹气,“阿姐,你真是着急得令我怀疑,你是不是也中意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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