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策擦干脸上的泪,母妃曾教导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再哭了,否则让父皇看见会不高兴。

        “今日若非父皇,策儿早已命丧黄泉,舅舅,父皇真的没事吗?”

        晏谨之点头,几人站在门口,从戌时三刻等到亥时末,郎中才从房间里出来:“皇上的伤已经包扎完毕,臣这便去煎药。”

        程策第一个冲进房间,里面还残留着血腥气,看着趴在床上的程逢,程策捏起小拳头,满脸愧疚。

        晏谨之看了他一眼,半晌方道:“太后和景妃娘娘派来的人还等在外面,你先回宫,等皇上醒了,舅舅亲自送他回去。”

        “舅舅,都怪我不好,若我武艺高强,父皇定不会出事,从今往后我一定听话,好好练武。”程策目光沉静,看起来完全不像六岁孩童,从前他以为只要学好文章,引得父皇和母妃高兴是最重要的,经此一事,他发现自己太弱了。

        他必须努力,强大到可以保护母妃,保护父皇。

        晏谨之道:“不必自责,皇上也不会怪你的。”

        程策仍旧闷闷不乐:“我先回宫了,免得母妃担忧,舅舅一定要照顾好父皇,我明日会亲自向父皇请罪的。”

        “嗯。”

        待程策离开后,晏谨之坐在床头,为程逢擦去脸上的汗,他的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晏谨之捏紧拳头,发誓一定要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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