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殿堂下的檐铃纹丝不动。
谭廷在凝滞了的空气中,目光落在低头同他道歉的妻子身上,心口莫名闷到发慌。
他抿嘴沉默,伸手去扶她,可她又在他碰到她的一瞬,不着痕迹地退开了。
谭廷心口发闷到了极点。
他之前一直没找到同她道歉的机会,而她似乎也无意听到这些,有些话在心里一直没说。
但如今他晓得,这些话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管她听不听,他都该说出来。
“你不用替寓哥儿道歉,寓哥儿说这些都是应该。此事本就是谭家的不是,更是我的不是。”
他微顿,看住了她,“让你受委屈了。”
他这句徘徊在心口多时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只是项宜却在这致歉里,不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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