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刻,因他杳无音讯而终日惶惶不安积压的情绪,如同久旱逢霖的雨后春笋般,悉数冒出来。

        汹涌的感情,就这般声势浩大地在她心口这块小小的地方横冲直撞。

        “你明知我Ai你犹如Ai我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往上面划刀子——”裴筠庭带着颤抖的哭腔,一拳打在他x前,“燕怀瑾,你疼不疼啊。”

        他故作吃痛,呲牙咧嘴,又默默在瞧见她表情的那刻丢盔弃甲:“哎呀,怎么哭啦?裴绾绾,你真哭啊?”说着微微凑近端详。

        自幼相识,知根知底,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以往吵架,打闹拌嘴,皆是他先低头道歉,解释清楚后,便很快翻篇了。

        可现如今,燕怀瑾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惹她难过了。

        他见过许多次裴筠庭的眼泪,或缄默无声,或是床笫间的求饶。

        然而从未有哪次,像眼下这般,伤心还复释怀地放声大哭。

        燕怀瑾亦感觉喉头苦涩,强忍泪意,一面柔声安慰,一面亲吻去泪珠:“我不疼,没骗你。”

        这个吻与往常迥然相异,与其说无关风月,倒不如说是小心翼翼,隐含试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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