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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余晖洒落,裴筠庭初次意识到,文人墨客赋诗中的这座皇城,何等残酷。

        被温璟煦解救后,仁安帝并未选择第一时间随其他人离开,反而留在了蓬莱殿。

        韩文清松松手腕,听着耳畔井然有序的盔甲兵器的撞击声,心情万分愉悦:“诸位,好戏该开场了。”

        “大齐二皇子的名头,阁下用得可舒心?”燕怀瑾瞧着另一GU实力的闯入,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总算见识到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着我在业火中挣扎,见Si不救,还使其烧得更旺时,考虑过我的Si活吗?”

        “你值得考虑吗?”燕怀瑾眸光沉沉,“先是让鞑靼派人深夜屠戮靖国公府满门,再是与当朝丞相狼狈为J,cHa手政事,贪W贿赂,g结朝臣通敌叛国......桩桩件件,说明你不冤!”

        “错的是你们!不是我!”他目眦yu裂,替自己辩解,“我从头到尾都没错!出身、命运,谁也没法主宰我!你们这群希冀看我跌落泥潭,永世不得超生者,可得瞧好了,天若亡我,我必逆天!”

        燕怀泽紧捂着伤处,血溢出指缝:“原来你另有打算。”

        “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报仇,你们皆为我的棋子。”韩文清面露不屑,“能被我利用,齐王,说明你还不算太差,好好和你的弟弟斗罢,如果有命的话——来人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韩文清暗中从未间断将鞑靼、南疆等人马安排进京,日积月累,这些武士也成了他如今的底气。几方人马鏖战尤酣,恐裴筠庭受波及,燕怀瑾趁乱来到她身边,孰知韩文清也存着相似的意图,他目光怜悯:“裴筠庭,我最后问你一次,是否愿意归顺于我,跟我回鞑靼。乌戈尔已是我的手下败家,他日登基为王,我会许你一生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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