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慎言!”韩逋斥责道,“你这么说,就不怕娘娘因此难过失望吗?”

        他冷笑一声:“那是母妃的愿望,不是我的志向,我固然想与三弟争个高下,向父皇证明自己,却并非一定要成为储君,甚至坐上龙椅。”

        “你以为这样想,三皇子继位后会好心的放过你吗?”韩逋那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几乎与纯妃如出一辙,“当夜他敢找到丞相府来,不仅是在警告我,同样也在警告娘娘和你,他根本没打算手下留情。对敌人心软,那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王爷,望你三思!”

        “韩相。”

        房门外挂着的风铃在此刻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像跃入江水的鱼,冲破表象的沉静后,再次陷入无边的静谧。

        燕怀泽缓缓抬眼,收起了往日润玉般的温和,眸光深沉:“我有眼睛,人也不傻,能觉察你与母妃的关系,自然能看出他燕怀瑾是怎样的人。”

        “你——”韩逋被他一番咄咄b人的话语气得一噎,同时也在为话中的内容感到心惊。

        燕怀泽很少露出带有锋芒的一面,大多数时候,他在外人眼中皆是谦谦公子,温和有礼的。只是触及逆鳞,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概是觉得他朽木不可雕也,韩逋没再多说旁的话,茶都未喝完便起身告辞。

        人走茶凉,无人知晓他内心的煎熬。

        自从裴筠庭被乌戈尔重伤清醒后,燕怀泽便没再见过她,一则愧疚,二则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她,面对燕怀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