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惆怅,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弦月不知何时被云雾悄悄遮住,厚厚的云层里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便洒下满地的雨滴,颇有越来越大的意思。

        这让裴筠庭不合时宜的回忆起姑苏——梅雨时节,碾过青石板的马车,乌篷船零零散散依着河埠头,吆喝贩卖的吴侬软语落在耳畔,好似身处一副水墨画。

        “阿裴。”燕怀泽目不转睛的望着微弱烛光映出的两个影子,仿佛如鲠在喉,“若有一日,我娶了别的姑娘,你会讨厌我吗?”

        两个靠近的影子,终究只会剩下他一人。

        经年以后,燕怀泽偶尔忆及那个一起听雨的屋檐,才渐渐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只能相遇,无法拥有。

        ......

        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并未持续很久,两人说完话后雨逐渐变小,就像江南nV子打着油纸伞,袅袅婷婷走过,在细雨透出淡淡婉约。

        亭角还滴着几串连绵的水珠,轶儿撑着伞小跑而来,踏在Sh漉漉的地上:“小姐,可算找着您了,方才您和大皇子都不在席间,三皇子连展昭展元都派出去寻人了,没想到您在这儿。”

        裴筠庭讷讷道:“无事,我就出来透透气。”

        轶儿一顿,和银儿对视一眼,无声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