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下一秒,他说:“一会儿乖乖躲在我身后,别出声,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天她确实没受到半分责罚,反被圣上夸赞“粉雕玉琢,憨厚可Ai”,但燕怀瑾就没这般幸运了,他满口认下罪行,一句未提她的参与,一声不响的挨下十个大板,罚扣了两个月的俸禄,却从此挡在她身前,凡事只要有他在,都能迎刃而解,哪怕有日天塌下来,燕怀瑾也会为她顶着。

        “圣上请二位入西暖阁一叙。”

        江公公的出现适时打断裴筠庭的感怀,她抬步敛眉,跟随江公公入内。

        仁安帝坐在“勤政亲贤”的牌匾下,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放置膝上,身着赤h袍衫,九环带,脚踩liuhe靴,不怒自威。

        便是裴筠庭,也鲜少有面圣的机会,除去私下那几次,宴席这种重要场合上都只能远远遥望。对于帝王,她向来心怀敬畏,更何况这是位运筹帷幄,勤政Ai民的明君。燕怀瑾偶尔与她提起父皇,言语间同样满怀崇拜与敬Ai之心。

        二人在仁安帝面前几步站定,一齐行了个礼,一跪一拜:“儿臣/民nV拜见父皇/圣上,父皇/圣上万福。”

        身后江公公安静地瞧着,总觉得这一幕像极了夫妻婚后回家省亲,朝父母长辈跪拜之景。

        “平身,免礼。”

        待二人站直,坐上的帝王才呵呵一笑道:“数月不见,老三又长高了,人也JiNg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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