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在叫自己,燕怀瑾双手枕着在脑后,缓缓抬眼,同时懒洋洋地应了声:“在。”

        少年拥春山朗月入怀,灼灼其目也。

        裴筠庭仰头望着他,视线落在他手腕的佛珠上,原本早已平复的心情又掀起波澜,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天的白日宣y......

        见她望着腕上的佛珠出神,燕怀瑾不明所以地伸出那只手:“话说回来,你赠我佛珠,我是不是也该回个礼?”

        裴筠庭回过神来,一抹愠sE出现在脸上,不知是羞是恼:“随你。”

        回程前两日,二人怎么相处怎么别扭,说各怀鬼胎也不为过,她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装出那副与平日相差无几的模样。

        燕怀瑾倒也缓了几日,不过他不是第一回经历这样的“梦”,藏起心思来b裴筠庭熟练许多,是以眼下两人的相处还算自然。

        方才她在马车上看书,燕怀瑾尚未有一直待在里头的勇气,索X寻了处舒坦的地方闭目养神。

        想起上回到幽州城来已是几个月前的事,他倒没感叹时光飞逝,脑中浮现的唯有冰冷刺骨、Y气森森的地牢,被他严刑拷问了一遍又一遍的外邦人,以及在他手下求生不得求Si不能的细作——然而这些,裴筠庭都不必知晓。

        也不是怕她会因恐惧而疏远自己,想当年这姑娘面对浑身是血的他,眼都不曾眨一眨,只是他希望自己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地,成为她的依靠,守护她心里的那点美好,内忧外患,他来担着就是。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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