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瑾为向打翻醋坛子的小青梅赔罪,主动提出要带她去长街逛逛,看上什么一律由三皇子买单。
只是临行前,他需得写封信,令人传回燕京。
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启程回家了。
裴筠庭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正细数过阵子要从姑苏打包带走的糕点——酒酿饼,糖粥是必不可少的,梅花糕、海棠糕、松子h千糕、百果密糕......啊,荣yAn楼所有招牌的糕点也要一并带走。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本就喜甜,燕怀瑾在吃食上向来纵着她,喜欢就买,故在姑苏的这阵子,云妨月带她吃过的苏式糕点,但凡合胃口的,她都想着带走。
毕竟下次再有机会来姑苏,也不知该是什么时候了。
思及此,她微不可察地叹一口气,下巴抵在手心,忽然没了兴致。
在姑苏的时光是温软而缓慢的,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廊下听雨,安然餍足到能幽幽凝视树与树的不同,数一数被雨打落的nEnG叶,猜测它们的年岁。
后院池塘内,黑、红两sE锦鲤浑然JiAoHe,假山树丛处,鸟叫虫鸣。
坐在堂内,与云氏未出嫁的几位姑娘们浅浅的谈笑,品茶道,赏风雅,倒也惬意。
就怕这些从此活在回忆中。
燕怀瑾将她的叹息听得一清二楚,抬眼望去,笔杆顿住,墨水堪堪要顺着笔尖低落:“怎么了?我很快就好,再给我半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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