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廊下,忽闻有人Y游感伤,顿住脚步,看清前方的身影后,大方施礼:“无意冒犯,不想还是扰了阁下清净。不过除夕这样好的日子,何不开开心心醉酒归去?”

        那人回头,是个纤瘦清隽的少年,看起来柔柔弱弱,风一吹都要随之散去。

        “无妨。说来你我曾有一面之缘,不必拘谨。”

        她挑眉,脑海中却并没有想起这号人物:“敢问阁下是......?”

        “你不记得了?”他缓缓直起身子,细细打量她,“倒是长高不少。”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裴筠庭倒真觉得他颇为眼熟:“我真的见过你?”

        少年哑然失笑:“姑娘真乃贵人多忘事——我是韩丞相的小儿子,难得身子好了些,随父亲来赴宴,不料席间贪杯,不胜酒力,便想着出来吹吹冷风。”

        裴筠庭知道他在说谎,他亦知裴筠庭是看破不说破的聪明人。

        她对少年所知不多,连名字也想不起,只知道韩丞相的小儿子,打小便是人尽皆知的病秧子,据传他在母胎中先天不足,出生后请遍名医,也无力回天。

        冬夜的寒风刺骨,瑟瑟吹来,扬起她的裙裾,半是抚慰,半是试探:“你......不要难过,若找不到人说话,与我说也是一样的。我言而有信,不会往外透露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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