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中将当晚看到的细节一一平铺开来,反复思索,寻找蛛丝马迹,还顾虑到如何将院中nV子的身份查清,如何将她们送回家的事宜。
若非裴筠庭有意无意地在桌上替他打掩护,那他必得在众人面前失礼。
随后周思年再也坐不住,借口大理寺还有公务,先行离席。好在他平日极讨长辈们喜欢疼Ai,故并未过问,还差裴筠庭顺路送送他。
马车上,裴筠庭瞧着面若寒霜的周思年,不动声sE地在矮桌前倒了盏茶,递到他眼前:“你莫急,事情一时半会是无法了结的,关心则乱,凡事还需冷静。”
周思年这才稍稍舒展眉头,吐出一口浊气。
裴筠庭原还想说些什么,不料马车突然刹停,车身剧烈摇晃,她尚未来得及作反应,便要跌坐在地,幸好周思年扶了她一把。
二人惊魂未定,就听车外小厮喊道:“大人恕罪!是这妇人突然冒出来,冲撞了您的马车。”
对视一眼,裴筠庭掀开帘子。
那拦车的老妇人身上沾染W泥,衣服又旧又破,甚至能明显看出缝缝补补的痕迹,头上发髻散乱,应是一路拼命奔跑导致的。
她目光如炬,审视着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身子微微发颤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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