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庭觉得此人眼熟,想起他曾在翰林院和自己一起上过课,经他介绍后回想起姓名,微笑颔首,算是打招呼。
燕怀瑾长眉一挑:“何事?”
“前些日子家父无辜牵扯贪墨案,依照刑部的意思,是要革职处办,可家父是冤枉的!”余锦激动得脸都红了,“今日我约见刑部侍郎,他却没来赴约,只派了个小厮暗示我要交银子......那数目我家实在负担不起,幸而遇见殿下,还请殿下救救家父!”
“冤屈与否,自有大理寺审断。”燕怀瑾从容说道,“银子不必交,倘若令堂身家清白,没谁会为难你们,更无人敢质疑大理寺的权威,往后也别再走旁门左道。”
“多谢......殿下。”
春山好处,空翠烟霏。①
两人私底下吃饭时不习惯人伺候,燕怀瑾在这儿就同在自家一般自在,进了门先半卧榻上,枕着双臂,真真一副闲适公子哥的模样。
方才那段小cHa曲,二人皆未放在心上。
裴筠庭自顾斟茶,待小二上来,点好菜,燕怀瑾才开口问道:“楼下杨掌柜说的哪件事?”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远处山脉雾蒙蒙的烟,又看滴落在身前的雨:“大约是你受伤那几日,我乔装出门,碰上有人在琼玉阁门前挑事,我在一旁听了半晌,此人说的话简直漏洞百出。”
她关上窗,见燕怀瑾露出恍然的神sE,又道:“我上前与他辩论,此人却顾左右而言他,聪明人皆能看出他的心虚,于是渐渐都散去,我让杨掌柜送他见官后便离开了。你身为这儿的老板,竟一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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