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世代镇守北关,抵御北原匈奴入侵,少不了培养一批能打探消息的人手,这些人也多用来监视北原各族部落。

        他十三岁便随父亲去北关,几年下来手里也有几个得用的。虽私卫不能离开北疆是陆家一直恪守的原则,但现在,陆靳翀才不管那些。

        长姐说得对,有六皇子在的一天,谁继位都容不下陆家。哪怕他一心一意扶持长皇子,令其做上储君,到头来依旧落得乱箭射死的下场。

        他现在不仅要防边境外敌,还得清楚京都明里暗里的党羽势力,才不至于太过被动。

        陆靳翀的信函还没送出将军府,就先到了陆洪烽的案头,陆将军看到儿子竟想调几个私卫入京,眉头不禁皱紧起来。

        “靳翀这是想干什么?让那些人进京可是违背祖训的事情。”陆洪烽捏着信函,对榻上正翻看礼单的夫人问。

        虽他腿脚受了重伤,可身上大元帅的威严却丝毫未减,此时锋利的双眼中满是不赞同与疑惑。

        元宛听完再次对儿子感到惊讶,但看了一眼手上的礼单,又轻轻叹了口气,“相公,你想想槐儿如今的处境,他这么做恐怕也是不得已。”

        大皇子与三皇子都已封王,皇上却迟迟不立太子,引得两方党羽明争暗斗。陆家掌管镇北军帅印,本不该牵扯其中,哪怕要选也是依照祖训,先立嫡后立长,便是皇后娘娘的长皇子。

        可他们大女儿嫁进宫中,生下六皇子,将与他们结亲的永安伯,又跟三皇子有些干系,自从那日听到赐婚消息,她便一直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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