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段恒柏脸色越是惨白,这是他埋在心里多年的心结,他当年察觉到母妃想对弟弟动手,便时时守在他身边,最终却害得他没了母后。

        段恒枫给他倒了被热茶,神色仍然平静,“皇兄知道,后妃自戕是重罪,可母后早不想在深宫中跟一个自己厌恶的人虚以委蛇了。”

        “这话可不兴乱说!”段恒柏吓得差些把茶杯给扔了。

        “我没有乱说,皇兄。”他面上布满寒意,“父皇是什么样的人皇兄不清楚吗,难道萧皇后对他没有一点怨念?他跟萧皇后青梅竹马,到最后却背信弃义立我母亲为后,她就只恨我们母子吗?”

        “皇兄知道父皇分明天资平庸,却为何能成功塑脉吗?他是用我母亲的精血在温养丹田,我母亲所吸收的每一丝灵力都会被他夺走。

        他用情爱骗我母亲入局,而后折了她的羽翼将她困在深宫……我母亲原本是东漠最有可能打破天道瓶颈的人,她的天赋比师父还高。”

        “他对我的偏爱无非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我不需要的。母亲走的时候是含笑的,她大概觉得皇兄会照顾我,谁能想到皇兄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见我。”

        在皇兄面前,他似乎话格外多,卸下面具的瑞王似乎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会向兄长撒娇的孩子。

        末了他还低低地加了句,“倒像是冉清才是你亲弟弟一样。”

        段恒柏被淹没在巨大的信息里还没回过神来,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

        一看去,瑞王还是一丝不苟坐得端端正正,好像那句孩子气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是皇兄错了。”他顿了顿,“可是你既然知道当年的真相,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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