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主上若是温言软语地相求,那男人多半不会拒绝。

        主上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怎么他就是提个建议她就这么凶巴巴地瞪着他?

        邪昙声线冷得像结了层冰渣,“本座还没轮到要求人办事的地步。”

        气氛就这般僵持了许久,邪昙像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一般,缓下神色来,不紧不慢道,“或许那封印没那么厉害,明日看过了再说罢。”

        溯雪移开眼前的尾巴,偷偷看了一眼又继续装睡。

        主上从云兴山脉回来后就一直这样喜怒无常的,他还是少说话为好。

        夜间,邪昙记得百华宫的私库有许多盛上石,研磨成粉可当染料用,便提了灯出门去。

        这灯是翠竹做的灯柄,糊灯用的是双色琉璃纸,她在纸上勾了稀疏的竹叶,凭添了些雅致。

        她将脑子放空,缓步踏在碎石路上,可远处一道袅娜的身影打乱了意境。

        阮迎夏收起舞姿,垂首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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