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广州总督衙门张榜公示,刺杀京兆尹大人的主犯已经缉拿归案,即日起押往京城,听候刑部发落。而沈良也经过大夫的治疗抢救,情况已经稳定,现在将军府里安歇。

        僻静的官道上,两名押解主犯的官兵领着一名翩翩的弱质nV流踽踽而行。秋阅微双手被铁镣所缚,双脚亦是拴着沉重的铁环,行路起来却是颇多费力,两名官兵跟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轻松,不时地四周张望,偶尔吹吹口哨打发无聊的时间。

        行至一处拐角之处,一道幽幽的冷风拂散开来,一名鲜衣环佩的nV子踏空而来,几个起落,手中的一道乌光卷开,道上的一棵高树顷刻间轰然倒塌,阻断了前方的路程。

        两名官兵面sE一滞,堪堪涌上前来,护住了秋阅微,当中一名士卒头戴兵帽,目光一冷,凛然地看向她:“什么人?”另一名官兵也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炯炯地看着对面的鲜衣nV子。

        “小师妹,这个铁镣不好戴吧,呵呵,你可是细皮nEnGr0U的啊,师父最疼的就是你,要是让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该不知道有多心疼了!”鲜衣nV子哈哈地笑了笑,言语之间颇多讽刺的意味。

        “师姐,回头是岸,不要再错下去了!”秋阅微娥眉微扫,淡淡地瞥了鲜衣nV子一眼。“少跟老娘我一套一套的,你一个人头落地之人,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教训我。你知道吗?你跟师父一样,迂腐至极,顽固不化,一辈子呆在山里,清心寡yu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跟做尼姑有什么区别。你看看我,现在过得多好,想g什么就g什么,有吃有喝,想杀人就杀人,根本没有人管得到我!师妹,你听师姐的话,你要是跟我走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你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好日子的!怎么样?”鲜衣nV子哈了一声,眼中颇是不耐之意,对于这样的说教却是厌烦透顶。

        “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不想过什么好日子,就这样可以了!”秋阅微吁了口气,淡淡地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叫过得好吗?哼,真是好笑。师妹,你要过你的日子师姐阻止不了你,可是你今天必须要把那水晶圣牌给我!”鲜衣nV子哼了一声,好笑地看着阅微。

        “水晶圣牌不属于你,你不能拿走它!”阅微摇了摇头,似乎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食古不化的人,懒得跟你废话了。师妹你不交出来的话,今天可别怪我不讲同门情谊了。”于鲜儿面sE上已经起了一层薄冰,目光里喷出一阵寒光,右手一扬,一条乌鞭已经握在了手里,身子轻轻一纵,只听得那乌鞭呼啸一声,接着一缕乌光S出,乌鞭已经向着秋阅微的面门扫了过来。

        处在阅微右侧的那官兵身子跟着飞纵而起,手中的一把玉尺已经脱手甩出,澄光一闪,已经向着于鲜儿的脖子削了过去。左侧的官兵身子一张,一身的官兵服装也轰然碎裂,露出了一身淡雅的儒衫,腰间的银光跟着一侧,长剑翻转,眨眼间已经向着于鲜儿的x口刺了过去。这突如其来的两面夹击却是让于鲜儿猝不及防,只得收回那放S而出的乌鞭,身子往后一仰,可是还是被那玉尺伤到了筋骨,跟着只觉得左肩一凉,长剑已经划烂了她的衣口。

        “等你很久了!你终于肯现身了!”卫行风冷冷地笑了笑,手中的长剑往后一cH0U,临风而立。“水晶圣牌现在已经在我的身上,你有本事的话就过来拿!”袁天朗亦是一脸轻讽地笑了笑,从衣袋里掏出了那块水晶圣牌,在于鲜儿的面前晃了晃。

        于鲜儿一脸的痛苦之sE,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秋阅微一眼:“原来你们是在演戏,你们真是卑鄙!”“再卑鄙也总b你嫁祸他人的要好!于姑娘,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沈大人会对你网开一面的,只要你跟我们回去,一同在皇上面前指正严嵩的恶行,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卫行风一脸洒然地看着她,试图劝说她改邪归正。

        “哼,指正严嵩?真是笑话,你们以为我投靠了沈良张居正,他们就能对我网开一面吗?不是官场中人说的果然是门外话,在你们的眼里,首相大人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可是在我们的眼里,沈良张居正这两个老狐狸也同样不是好东西,说穿了,他们都是为权力而争,谈不上什么谁是谁非!官场上的事情也不是你们这些门外汉能说得清的!”于鲜儿冷冷地笑了笑,眼中满是不屑,一边深深地吐了口气,右手的袖子微微曲卷开来。

        “朝廷如果不是严嵩专权的话,天下百姓怎么会苦不堪言,一年之内大小起义不断,严嵩已经是天怒人怨了。搜刮民脂民膏,儿子又强抢民nV,这样一对狼狈为J的父子,他们会是好人吗?想不到你一个武林中人,竟然也会跟着他们到这个地步,我看你是没有救了!你要是想Si的话,我现在就成全你!”袁天朗目光一冷,火气也跟着上来了,手中的玉尺一闪,嚓地一声,玉尺的前端寒光一闪,跟着长出了一截银枪头,遥遥地向着于鲜儿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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